静思 离开拜剑山庄,固然是要回一趟慈航庵,但她走得如此仓促,大概确实是不知道如以残躯去何面对故人吧。静思 大伤初愈,手臂上的断口尚也未完全结疤,走起路来自是不好受。如此走走停停,却也挨到了正午时分。
静思 回头望去,拜剑山庄早已不知淹没在哪座山峰之下了,静思 避免了与故人重逢的尴尬,自然轻松了些;但却又不知为何,静思 忽然心中懊悔,待她再低头查看自己残臂之时,两行滚烫的泪水便止不住的倾泻下来。
在这段养伤的时间里,静思 一直默默忍受着内心的痛楚,几回心痛的想流泪,都强打着让泪珠滚回去。但静思 也是人,尤其是个女人,是女人便就总是脆弱的,痛快彻底的哭一场总比故作坚强的好。荒野之中,幽幽的抽噎伴着微寒之风徐徐回荡,滋润着这山间初长的野花野草。
“静思 师太?”莫逆忽然诧异的唤道。
静思 发觉有人,遂扭头拭去脸颊的泪水,然后才回头对莫逆颔首致意。
“师太可是受什么委屈了?莫不是那元宗谅欺负了你?”莫逆警觉道。
静思 摇摇头,只简简说道:“贫尼感怀门派遭遇,让莫掌门见笑了。”
莫逆又定睛审视了静思 一眼,便平和下来问道:“师太不在拜剑山庄养伤,却来这荒郊野岭做什么?”
静思 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并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要回慈航庵。
“师太不愿说就算了。如今正值晌午,我刚好在山下找了些吃的,还请师太也吃一些。”莫逆说道。
静思 走了许多路程,早已肚子空空,加之伤口疼痛,却也希望能歇歇脚再吃点东西。莫逆于是带着静思 来到破庙之中,在安顿好静思 后,莫逆便去弄吃的东西。
静思 一人独坐内堂,望着漏光的屋,而在于让司马重城犯了一个滔天大错。他就能用这个滔天大错来扳倒司马重城。”莫逆说道。
静思 虽然感到诸多不妙,但仍旧想不明白一点,便问道:“元庄主这般执着要扳倒司马重城,却是为何?”
“这就是事情的关键所在。”莫逆斩钉截铁的说道:“元宗谅一旦成功指正司马重城,必定迫使其下台,接下来武林就又要选举新的盟主。”
静思 越发觉得不可思 议,细思 之下,唯觉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