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司马重城带人北去挂月峰后,众人一路皆小心谨慎,十数日后便直达五台山了。而刚刚赴会回到慈航庵的静思 、静觉等人却对此毫不知情,仍按部就班的在庵内修行诵经。
司马重城在五台山下的集市上询问西台挂月峰的地址时,却恰巧见得一位负剑疾走的黑衣男子,单以身法看,绝对不在众人之下。而在场的几位高手,皆对此颇为好奇。
“看此人轻功造诣极其了得,却不知是何来头?”司马重城迟疑道。
“不错,此人轻功路数独辟蹊径,兼以精深内力驱使,绝非泛泛之辈。”妙笔生默默说道。
“却不知是江湖哪号人物?”郭元刚好奇问道。
但此人黑衣黑帽打扮,且只一袭而过,却谁也没有看得清楚。而众人历数江湖中能够有这般造诣的人,却总也匹配不上,如此便无人能答得上来了。
“难道是杨湛?莫不成他已经知晓我等来此目的?”戴赤诚惊悚道。
妙笔生却摇摇头说道:“此人背负的是一口细短之剑,自然不会是杨湛了。”
“此人身形稍显短矮,断不会是杨湛。但他所去方向却又是挂月峰,难道杨湛在此还有其他同党?”司马重城忧心忡忡的说道。
如此一讲,众人心中皆一紧,若果真如司马重城所言,那么就代表此人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如此岂不坏事?
司马重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二话不说的带着众人急急朝着西台追去。太虚观三清的轻功修为自不必说,司马重城与郭元刚也得上乘造诣,但众人用尽全力一路追到挂月峰下时,却丝毫不见那黑衣人身影。
众人皆诧异起来,因为店家说过,此去西台独此一路可走,难道那黑衣人会飞天遁地不成?
此刻既然已来到挂月峰下,众人只需登上山,才稍稍明白过来,便对着司马重城说道:“贫尼乃出家之人,素来见不得酒肉,加之返程路途遥远,所以就没有前去赴宴,还请司马盟主勿要见怪。”
这番话语说的司马重城心中添堵不已,自己明明是要来缉拿杨湛同伙的,却如何成了一个小肚鸡肠之人了?众人皆面面相觑,唯独妙笔生退到一旁暗暗偷笑起来。
“师太,我们前来是要捉拿祸害剑门的歹人杨湛的,还请你以武林大局为重,勿要再包庇于他。”柳残照上前一步说道。
静思 顿时觉得心中一震:杨湛为人正派,有重情重义,怎么成了祸害剑门的贼人?
静觉却无这般隐忍,一听到柳残照话语后便破口骂道:“杨少侠行事光明磊落,岂会是那残害武林之人?简直荒谬至极。我慈航庵曾得杨少侠帮助,今日谁敢在慈航庵诋毁于他,贫尼第一个不放过他。”
静觉说罢随即长剑出鞘,柳残照也立马仗剑摆出攻防架势,二人眼看就要交手打起来了。静思 见状连连拉住静觉,这才稍稍缓和住了局面。
“杨少侠乃侠义之人,又素与剑门无冤无仇,他绝对不会是祸害剑门的歹人,我看司马盟主一定是有所误会了。”静思 细细说道。
“哈哈,杨湛自恃武功高强,不仅杀害识破他身份的了障禅师,还血洗崆峒派杀死褚精良,此事尚在临安的门派人尽皆知,岂是容你们三言两语就能开脱的了的?”司马重城怒道。
静思 却听得脑中一片空白,便急急问道:“你说杨少侠杀死了少林的了障禅师和崆峒派的掌门?”
太虚观三清、郭元刚、邓九霄等皆默然颔首,司马重城接着又将此事经过一一详细说来,却是听得静思 、静觉惊骇不已。
“不可能的,这事情绝非杨少侠所为。”静思 严肃的说道。静觉亦是频频重复此般话语,却是越说越觉得心头气愤起来。
司马重城却心头宽松的说道:“杨湛杀害崆峒派褚掌门和少林了障禅师已经被人指正。你们说这些不是他做的,那请给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来呀?”
静思 、静觉当然给不出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些事情并非杨湛所为,便只得默然说道:“此事一定有误会之处,待见得杨少侠,贫尼一定问个清楚。”
“哈哈,师太说是去问,只怕是要给杨湛通风报信吧?”柳残照轻蔑道。
“柳掌门此话何意?”静思 问道。
“此话何意?简直是明知故问。还是请盟主给你们说个清楚吧。”柳残照不屑的答道。
静思 、静觉等人皆不解的望住司马重城,司马重城却捋了捋胡须,稍许才鄙夷的说道:“你们与杨湛有诸多往来,现在又一个个竭力为他开脱,莫不成真与他同谋?若是如此,贫道决计不会袖手旁观。”
静思 这才明白司马重城等人来挂月峰的目的,便朗朗说道:“我相信杨少侠断非祸害剑门的歹人,而慈航庵也只不过是在月前救治过他身边那位女子,除此以外却并无什么密切往来,还请司马盟主明辨。”
但司马重城等人早已视杨湛为武林公敌,却哪里还会在此与静思 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