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雯带着嫪菁菁坐上撵轿回府的途中,嫪菁菁抓耳挠腮的模样让姜雯忍不住轻声苛责:
“菁菁,女儿家坐有坐姿!该当静如花束有娴静之雅态,你这无形无状的模样若让外人瞧见岂不招来笑话?”
思 及一时没看住,嫪菁菁便同黎落那不成体统的丫头耳鬓厮磨了半日,姜雯就断定是黎落带坏了自家爱女,是故憋着怒气又斥了句:
“黎落那鬼灵精的丫头满肚子坏水儿!你同她走太近怎能学好?现在连仪态端庄都忘却了!真是个害人精!”
嫪菁菁被姜雯指责的很是心烦,抓抓挠挠的动作幅度越大,且因着姜雯竟何事都能牵扯旁人,便尖着嗓子喊了句:
“娘你烦不烦!我这浑身上下奇痒难忍,便是连坐都坐不住!你倒不问问我如何,一味讨厌黎落做甚!”
心中愈焦躁,嫪菁菁的娇嫩肌肤就愈痛痒,如千虫万蚁布满身,死命叮咬一般难受。
姜雯见嫪菁菁的臭脾气又附身,也不敢再多唠叨。打眼儿瞧着嫪菁菁确实不甚舒爽。就向外唤了声“停轿”。待轿子稳稳落地,姜雯伸手去探嫪菁菁的额头和脸颊:不冷不热,不似患了病。
谁成想姜雯抽回身正欲问嫪菁菁何处不适时,倏忽间拂开了嫪菁菁的领子,领子里细密的小红点遍及脖颈!星星点点的聚在一起直瞅得姜雯头皮麻。
“怎会起疹呢?乖女儿你忍着点,回了府我马上派人去寻岐黄高手给你诊治!绝不让你受一丁点折磨!”
姜雯大惊失色的神 情还未褪去,见嫪菁菁痛苦不堪,她心中也不比嫪菁菁舒坦多少,恨不能替嫪菁菁受这罪。安慰罢了,姜雯忙催促轿夫加快脚程回府,不许耽搁!
因着姜雯要求加快进程,这一路上再不似之前晃晃悠悠、闲散自在,颠簸而不稳。姜雯一心系在嫪菁菁身上,倒也不曾察觉和不适。然而嫪菁菁不大会功夫就被颠地七荤八素,脸色惨白。
姜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路途的煎熬简直如凌迟一般。可怨天尤人无用,姜雯只能握紧嫪菁菁凭借本能去抓挠的手,温声软语宽慰她:“再忍忍啊菁菁,再忍忍!好孩子——”
嫪菁菁迷迷糊糊之间已然不敢睁眼,唯恐一睁眼看见旋转的轿已因上药换下,但还请焚烧为妙!”
姜雯听着郎中的嘱托瞳孔猛地收缩,咬着唇瓣怒不可遏。
“是何劳什子如此害人?”
“奥,是一种叫做蜈蚣草的东西——小的检查过嫪小姐换下的那件外衫,肩颈处有蜈蚣草的汁水气味儿,因而小人能辨认出。”
郎中事无巨细将嫪菁菁的病因讲得明明白白,私心想着还能再讨些好。于是,未能注意到姜雯阴骘的脸色,继续围绕蜈蚣草侃侃而谈:
“这蜈蚣草本体与寻常草叶并无二致,只是这草若因破坏而溅出汁水,被沾染到肌肤上就会如蚊虫叮咬般痛痒不堪。且如不及时医治,肌肤溃烂脓的程度与蜈蚣毒不相上下,因此才得名——蜈蚣草。”
郎中深以为自己医术高明,谈及药草的效应也是自得其乐,全然不管姜慧隐忍不的脸色。
“够了!菁菁应是无意中碰触了毒草才会遭灾。翠柳!还不快送秦大夫回医馆?”
婢子被姜雯的喝止吓得不轻,还以为自己不长眼色才惹恼了姜雯,忙不由分说推着郎中出了厢房。
郎中亦被姜慧的一惊一乍搞得不明就里,只能在心里暗讽阔太小气,自己还未曾讨赏便被下逐客令。
送走了贪婪的郎中,姜雯往门口踱了几步,思 及嫪升平快回府了,姜雯的双目忽明忽暗,频频皱眉,而后向嫪菁菁正躺着养病的里屋走去。
嫪菁菁泡了澡上了药,也喝过祛湿排毒的苦汤后,身上的痛痒之感消退不少,便靠着软枕半坐起身子琢磨出疹一事。
姜雯进屋后,打走了嫪菁菁的近身婢子。这才坐下嘱咐嫪菁菁:
“菁菁,你爹怕是快回府了,若问及此,你万不可说出因为去了趟黎家便得了病!否则,你表哥需要打点辅机大人的钱财就鸡飞蛋打了!你往后也别想去姨娘家探亲了。”
一听与黎晟的仕途有关,嫪菁菁表情凝重的点头,向姜雯许诺绝口不提。
至于为何疹子,嫪菁菁还是疑惑,且听着姜雯的语气和黎家有关,嫪菁菁难免有些神 伤,终究问了句:
“娘,我出诊是有人故意为之吗?”
“八成是,今晚便能见分晓,你且安心!狗胆包天竟敢害我女儿,不论是谁,我定不会放过!”
姜雯睇着床幔恨恨誓,嫪菁菁却看向别处不一语,不知心底在思 忖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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