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隐形,一步一步地慢慢向灯红酒绿的佛罗伦萨酒廊走去。雨水倾覆在我的隐形外套上,形成了一个微微隐现的人形。还好四下里无人,不然也许会吓得观众惊叫呼号起来。不过,此时我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了。我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成自己交办的任务。
任务名称:未定
目标:不明;
位置:不明;
任务目的:找到并现目标,然后……不明。
这种怪异的任务,自己还真的从未执行过。以往遇到恶劣任务,总是把分派任务的长官在心里骂个半死,可这次难道自己骂自己吗?
我自嘲地笑了笑,趁着一席狂风卷过,门卫纷纷掩面躲避之时闪进了酒廊大门。里面布置得很豪华,********妖娆的女人随处可见,还可以看到一些彪形大汉——可凑进了仔细一瞧,却是女人扮的。我突然明白了这是个什么地方:女同性恋者聚会场所。
那么,小淫贼闪烁其辞的,说的就是这个吗?
我黄二的老婆红杏出墙,却是去找了个同性?
讽刺,讽刺!一时间,我的脑子里全是这个词。我微微摇晃了一下脑袋,强令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打开电波检测仪探测。这个酒廊看来是为高层次的特殊人群服务的,来这里的人中倒有一大半带着手机一类的无线电设备。还好,其中便装的女军人不少,她们携带的军用无线通讯设备频段与民用机有很大不同,可以轻易排除掉。将其余的目标挨个搜过一遍,虽然在阴暗角落看到了许多大开眼界的情景,却毫无平时的欢呼欣喜。我的目标在哪里?难道她已经离开了?我悄悄潜入厕所,打通了小淫贼的:“她现在在哪里?”
“你没找到她吗?好好找一找。我现在就在他们的机房里,可以看到你和她的手机在同一基站上挂着,而且距离绝对不会过一百米!”
我合上了手机。小淫贼不可能晃点我,北都市警察局的设备水平我也是相信的,那么我忽略了什么?正在此时,我突然现电波检测仪的边缘有两个很微弱的信号显示。原来她在酒廊的后面,电波辐射在恶劣气候和酒廊的建筑材料影响下几乎不能对酒廊里的电波检测仪触感应,难怪我找不到她!
佛罗伦萨酒廊位处一处旧工业区的拆迁地带。四周已经基本拆迁完毕,只留下公路、孤立的新建酒廊和酒廊后方断墙残壁的废墟。我照着电波检测仪的导向去找,那一百米不到的距离,却简直象个迷宫,几回让我走到绝路。不能冲动,要冷静下来……我不断对自己说着这些话,开始仔细找路。可是还是不甚顺利,第三次,已经到了目标的身后三米处,可是一堵该死的墙再次把我挡住了。正当我准备再找路时,听到了ferrari的声音。虽然那很不象她一贯的表现,但我对她太熟悉了,那是她没错!只听她略带哭腔地说: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们都错了,那些事本来就不该生。”
突然她的声音被堵住了,传来了激烈吸吻嘴唇的声音。好半天,ferrari才抗拒地叫了出来:“你不要这样,我的意思 已经很明白了!”
一个狗胆包天的女人在本大爷三米外调戏我的老婆?想想这种事便怪异无比。我戴上g式眼镜,打开透视功能,只见一个身形稍小的人影正把一个高一些的人影按在墙上,头脸不住在她身上磨蹭亲吻。高些的人影明显是ferrari,她虽然一直在挣扎,但却抵挡不住。我不由得心头火起,提高声音大声叫道:“老婆,怎么大半夜的不回家,让老公找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对面立即慌乱成一团。高个的ferrari立即站稳身子整理衣服,而那个矮小的钻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去躲着。可能躲得掉吗?我心中用西川土话重重地骂了句“跑得脱,马脑壳”,一边作出和颜悦色的神 色和口气说:“老婆,老公迷路了,怎么过你那边来啊?”
好半天,ferrari才勉强开口说:“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找你……”
与此同时,我看到她对角落里躲着的那个矮子做了个赶快逃跑的手势。这么护着她?我大笑了起来,说:“老婆,一整天不见了,新婚夫妻怎能如此。我想你得很,还是我过来吧。”
“不,还是……”ferrari出了微弱的反驳声。可我才不等她说出这些话来,举起手取下g式眼镜,关了隐形,抽出了那支一尺半长的马枪便抠下了扳机。一声巨大的雷鸣与枪响同步降临,似乎这支马枪是带来毁灭的雷神 之锤一般。如我所料,这里的旧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砖混结构,现在基本朽得差不多了。给势大力猛的马枪子弹轰上去,立即就崩塌了两米见方的一大块。
ferrari惊疑地站在缺口旁边,浑身给雨淋得透湿,一副狼狈模样。她见我全副武装、杀气腾腾地出现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我微笑着向她伸出手,亲热地用哄小孩的语气说:“老婆,乖,过来。”
ferrari在我面前永远是高一头、成熟许多的形象。这种情景终于在今晚调了个头,我就象大灰狼呼唤小母鸡一般把怯生生的她召唤到了身后,然后举起那支又大又长的马枪迈步向墙那边走去。ferrari突然抱住了我的胳膊,微弱地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可我此时心如铁石,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轻轻一挥手,ferrari就给我甩到了一边,跌坐在地上。我的嘴中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是人类能出的恶魔般的喋喋笑声,一步一步向那个矮子躲藏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走得很慢。度感不一定要急才能达到的,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越慢反而越能出效果。我离那个矮子七米左右,按平常的度,一秒左右我能把她抓住。可我现在只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往那边走,雨靴缓缓地踩在乱石废瓦上,出了刺耳而绵长的咯吱声。这么点距离,我用了十多秒钟才慢慢走过去。终于,那个躲藏的矮子忍受不住我的杀气和这种慢慢逼来的恐惧感,尖声惊叫了起来。可惜她叫得那么不巧,被同时轰下的一声炸雷掩盖了。我的左手迅如闪电地伸了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将她提了起来,按在后面的墙上。右手随即将马枪是我心中一个纯洁的角落,丝毫不愿意去招惹玷污;ferrari在我心目中曾占据至高无上的地位。她是那样的聪明智慧、从不会犯错的。我曾经坚信渚烟的心地纯洁、仰慕ferrari的正直智慧,可这些都被现实打破了,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信仰。在这方面,我等于又成为了孤独一人,只能相信和依靠自己。
想得太多了……我正欲睡觉,ferrari已经洗了澡回来。一钻入被窝便热情地搂住我的脖子,柔声说:“老公,我来好好补偿你怎么样?”
她难得主动,如果是往日遇到这种情况,我光听到她这般说话就要兴致勃。可此时我只觉得很累,什么都不想动,便懒洋洋地说:“我累得很,不想动。你来伺候我吧。”
我并不喜欢这样使唤她,尤其是在抓着她什么把柄的情况下让她有些不心甘情愿的听使唤。可是实际生活中往往如此,如果不使唤别人,就是自己被使唤——那么就偶尔当一次奴隶主吧。
可是……虽然ferrari用了半天功夫,我却毫无反应。她终于累了,躺回我身边轻声问:“是今天太累了吧?好好睡,我们明天再来也可以。”
“只怕明天也是一样。”我的语言突然不受自己控制地恶毒了起来:“说不定今后都是这样,二十四岁不到就萎了,我也算前享受这种老干部的待遇了。”
“你说什么?!”ferrari终于爆了,哭泣着叫道:“对我有意见就明说,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
啊哈,我果然是个不好相处的,跟谁到最后都要撕破了脸吵架啊!我突然想起了当年与我吵架后背对背睡了一晚上,然后大早晨一身清凉装冲出去向ferrari示威的寒寒。不知为何,总觉得我的命运似乎象系于一个轮子上,转来转去都是那么回事。我也懒得理她,转过身便闷头睡去了。
窗外的风雨声更大了,期间夹杂着几乎细不可闻的ferrari的泣声。我给吵得睡不着,却又不愿意起身来与她说些什么。就这么支着耳朵享受了半夜的“小楼一夜听风雨”,方才沉沉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