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睡的太死,吴熙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过了中天。
没有人敢来叫醒他,即便是朝廷来的邸报,也要等到将主睡醒才能被允许进入奏报。
吴熙的起床气很大,要是谁惊扰了他的美梦,坐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拔出宝剑,搁在那人的脖子上再说话。
所以没有人愿意来打扰他睡觉。
只有一种人例外,那就是梁上君子,或者是自认为武功群,还有所求的人。
吴熙之所以能醒来,就是这个人拿着一块湿答答的面巾,把面巾里剩余的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他的脸上。
今年夏天的雨水很少,各地都在用不同的风俗习惯在想贼老天祈雨。
可是贼老天用他自己的方式捉弄着他的子民,你越是求,我越是不下。
吴熙在睡梦中都在祈求老天能下一场酣畅淋漓的雨。
当雨水滴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在脸上胡乱的摸,心里却乐开了花。
最先想到的就是吴老爹终于不用往山上担水了。
可是他觉得很不对劲,那云层低的很吓人,就悬在自己的头中了,你这个小子果真不一般,如果能加入我们的话,定然会让我军如虎添翼。”
吴熙摆着手,生怕他说出他们的身份和目的,那样的话,就算自己不答应都不行了,这些人是有名的心狠手辣,杀你灭口那是看得起你。
“我只是一个商人,人类自从有了剩余之后,交易就无时无刻的存在于人们的生活了,不管你是干什么的,都有自己需要的东西而不可得,那么商人就给你提供了这种便利。
至于你们要这些东西做什么,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的了。”
“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了么?”
吴熙摊了摊手,很无辜的反问道。
“你的神 情已经出卖了你,当我要说出我是谁的时候,你很害怕,并且用你的理论在极力的掩饰你的慌张,就凭这一点,你就绝对不是一个简答的商队头子那么简单。
你的营地驻扎在城外,这是标准的行军营,只是和其他的军营有些区别罢了,看你安排人手的位置和警戒手法,就不一般,要不是我早就躲在暗处,看到了你们的布置的话,我想我根本就见不到你,就被你的弩箭给射成了刺猬。
这么一支强大的商队,我是闻所未闻。
你说商人是逐利的,但是你的这些装备和人手,所消耗的钱粮就不是普通的买卖所能承担的起的。
老实说,你究竟是做什么的,是不是朝廷派来招安的?”
果然是吴用比较有用啊,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第一时间得知自己从长安出的时候,就派了燕青来监视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人家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就应该只到他是干什么来了,要是这个时候还藏着掖着,不利于两家关系良好的方向展。
兵不血刃的拿下,并且把这些人为自己所用,那么他就算是没有白来一趟。
“你想必就是浪子燕青吧?早就听闻宋江手下有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善射,武功也不弱,跟踪的功夫也是一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幸会。
我这次来齐州,完全就是一个意外,是一个朋友在路上受了伤,所以才在这里安顿了下来,本来的目的地应该是在青州才是。
你不要告诉我你们的老巢没有设在青州,那样的话,我这一躺真是白来了。”
燕青被识破身份很意外,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人家既然识破自己的身份,必然有别人自己的方法,这里就不纠缠了。
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是不利,因为军师说,这个人的身边有很多高手存在,都在隐藏自己的行踪,就算是很顺利的见到他的面,那或许是别人故意放的水。
对于这一点,燕青保持着很清晰的头脑。
“既然你知道是我,还能谈笑风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说一个我不杀你的理由。”
燕青故意这么说,想吓唬吓唬他,知道院子里有很多他们的人,已经准备对自己下手了,要不是这小子隐忍着,那群杀才恐怕早就冲进来把他大卸八块了。
“我们先抛开你杀我的话题不谈,我问你,你进来的时候,我的手下可有损伤?”
“伤了两个,都不严重,这会儿恐怕已经醒了。”
“那就好,我们的生意还有得做,如果我的人死了,今天我就会和你不死不休,这是我的做事原则,也是我们合作的前提。
一旦染上了人命,那么性质就起了变化,不管我们之间的实力相差多么的悬殊,我都会带着我的兄弟们和你们大战一场,一决高下。
你猜对了,我和我的弟兄们是连在一起的,一起来的,自然是要一起回去,你回去问问你的宋哥哥会不会为了你和朝廷挑起战争,抑或是放弃了他招安的梦想。”
“你这是离间我们的关系,但是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好将主,每个人的行事标准不同,就会导致不同的结果。
太过依赖本心做事,有的时候会适得其反,你考虑清楚才好。
我这就走了,希望你的人能给我开个口子,你是知道我的箭法的,不要让我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