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古人啊,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别人为你肝脑涂地,从另外一层意思 理解,说明古人交的知心朋友真心很少。
利益始终是第一位的,古今相同。
只不过古人是要命,后世人要钱而已。
“有喜欢的人吗?”
吴熙也算是一个风骚男了,问一个女人的另一半,意思 就是我看上你了,要追你的意思 。
但是在这里,吴熙绝对不会是这个意思 ,蝴蝶也不会傻的理解为吴熙看上了自己,尽管她对自己的长相很满意。
蝴蝶有些醉意,银铃般的笑声钻进了吴熙的耳朵,吴熙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把这种感觉永久的留在脑海里。
见蝴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哭丧着脸说道:“我还小,请你放过我可好?”
蝴蝶笑的更甚了。
“一个妓子而已,谈什么情啊,爱啊的,能活着就很不错了,当我开始做这一行的时候,这一切就与我无缘了,
生在红尘身不由己,有时候真的恨这个世道,好好的一个人说毁就给毁了。”
蝴蝶说的凄凉,吴熙也无限感慨。
“撑一支竹篙,船身分开青草徐徐向前,满载着一船情谊,你侬我侬的令人神 往。
看啊,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是我心头的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似乎是你在向我招手。”
面对此情此景,改了一下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好唯美的画面,可惜画里没有我,也应该没有我才是,想想也就是了,追求成了一种奢望。
词做的很好,就是没有按照规矩来,和现在的行文不太一样,一如你的性格,真看不透你。”
“还是不要看透的好,把我看透了,也就到了我们分开的时候了。”
说的蝴蝶眼睛里有了泪水,捂着鼻子就跑开了。
吴熙摇了摇头,喝完了酒壶里的酒,回到屋子之后倒头便睡。
第二天,穿戴整齐之后,就去府衙报道,昨天就到了,今天再不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
府衙就设在朱雀大街的安仁坊,距离修德坊有一段距离,悠闲的走在朱雀大街上,心里畅快的无以复加。
牛眼娃说什么都要跟着出来溜达溜达,整天关在家里实在憋屈的厉害。
土包子进城的模样说的就是牛眼娃现在这幅摸样,老孟捏着胡须笑盈盈的看着牛眼娃和二狗子,说不出的幸福在心头荡漾。
家人就该是这样,有老的,有小的,有调皮的,有睿智的,还有一个主心骨,最好有花不完的钱,灾难永远不要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老孟一辈子无儿无女,现在才感觉一丝家的温暖,以前的书算是白读了,读书不就是功成名就,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好日么?
现在一样都不缺,一样过的很好,虽然说是人家的管家,但是这份殊荣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经历过的事情多了,唯独吴熙是个不一样的,行事准则总是比别人高明一步。
家里的欢乐多过愤怒,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就算是你欺负他,他也总是和你报以微笑,不会冷冰冰的让人害怕。
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恐怕是吴熙总是站在小雨里呆,或者是哼歌了,而且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不知道他以前经历了什么,把所有的痛楚都抗在自己的心里,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抑或根本就不是什么痛楚,喜欢多愁善感而已。
现在的小年轻,不就喜欢默默的装深沉,来吸引异性的注意么?
今年他也该有十七岁了,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这些行为也是应该的。
一自己没有礼貌。
“都虞候日夜兼程,鞍马劳顿,昨天刚到,今日就来履职,如此作风,当得起老夫出迎,里面说话吧。”
不管种师道把姿态放的有多低,吴熙始终跟在种大帅的身后,不敢越过政治那道鸿沟。
“不妨事,本帅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随意一点比较好,这样说起话来就没有隔阂了。”
种师道这话说出来,吴熙终于扔掉了包袱。
客厅内,种师道上,吴熙左下落座,紧紧挨着种师道。
“少年英雄,当属不易,朝廷需要你们这样的苗子,你虽一介布衣,本帅在陛下面前担保你为承信郎,是随口说就了的,为的是把你拉到武官的行列。
听你的事迹,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你的词填得不错,陛下都在夸奖,为了你被文人拉去害我们武人,所以只好先下手为强,如果本帅的做法阻碍你的本心,那就大大的对不起了。”
一顿话说的吴熙云里雾里,前面的事情还好说,这个青楼里传唱的词,赵佶怎么也知道了?
转念一想,老赵还是一个重口味的,后宫三千佳丽都满足不了一个老头,非要跑到青楼里和一个妓子彻夜狂欢。
说是夜夜笙歌,恐怕也是有心无力,这些年道家的那些仙丹估计吃的他燥热难耐,寻花问柳的就不足为奇了。
“大帅英明果敢,吴熙感激不尽,怎么会有微言碎语?这样的好事别人一辈子都在为之努力而不可得,吴某人只是稍微的改变了一下人们的生存状态,就得到了大帅的抬爱,吴熙诚惶诚恐。”
吴熙站直了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这么说来,你是愿意了的?”
“吴熙万分感谢大帅的抬爱,让吴熙有机会大展拳脚,日后肝脑涂地,定然不会辜负大帅的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