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紫阳并没有回来,整个紫府就剩下了她和看门的老头,老头自己出去买了些饼子,问她吃不吃,她摇摇头笑着道了声谢,便将自己关进西厢房修炼起心法来。
她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如何伤心和难过,也许炎晗所言所行是无心之失,但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也不是并无道理,看来有些时候她还是应该把自己的位置定的更准确些,以免白白做了笑柄和为人利用的工具。
清心净欲打坐了一夜,直至曦光晓微,鸡鸣狗叫愈响亮起来,不远处传来了叫卖的吆喝,虽然不是很清晰,却声声入耳,提醒着她该收拾洗漱了。
紫阳不在,她也没那么多讲究,用冷水净了面,脑袋中的神 经似乎都被浇上了风雪般有些麻木,摇摇头,渐渐缓了过来,神 清气爽的站了一会,看看天,望望雪,一时间竟不知该干些什么,便索性又将自己关进西厢房内修炼。
没想到这一练竟是小半月过去了,紫阳回没回来过她几乎完全不知,周身散着淡淡的辉光,时而打坐,闭目养神 ,时而摆弄动作作,默念口诀,也不知是她心如止水还是天资聪颖,竟毫无阻碍,进步飞快。
直到第十五日的傍晚,紫阳满脸疲倦的敲打了她的房门,方才自入清中醒过来,穿好外衫,匆忙打开房门,便见到一张疲倦万分的脸。
紫阳见她周身的妖气煞气减弱了不少,眉宇间多了丝淡漠空灵,便欣慰的点头道“如此修炼度,怕是我也要自愧不如啊。”
“师父,可是出了什么事?”祝艺菲见他不似寻常淡然飘逸,天塌下来由别人无妨,但凡紫阳能做到的必定鞠躬尽瘁。”
“呵呵呵呵,你小子真是机灵啊,老翁我确实有一事要有求于你,家有一孙,放心不下啊,想要托付于你,只是不知方便与否啊.“老者笑道,两道浓密的白眉也随着笑声一颤一颤的。
“这自是不难,只是无法与家师通晓,不敢擅自收徒。”紫阳道。
嗯?什么意思 ,难道死皮赖脸收自己为徒竟然是紫阳的师父她的师尊默许的?
“嗳,老翁早已知晓,况且你我虽同属道派,但毕竟是功法各异,只是想托你代为照顾一段时间便可。”老者笑道。
“能得前辈信任是晚辈的福气。”紫阳客气道。
“还有,这瘟疫之事,你看看这个。”老者面色瞬间严肃起来,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只檀木盒子来,不过巴掌大小,有些像饰盒,还未打开,祝艺菲便问道一股奇特的略有些熟悉得唯道。
紫阳也是一头雾水,老者招呼两人上前来,她也凑过去,待老者缓缓打开盒子后,祝艺菲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一股莫名奇妙的恐惧和颤栗顿时袭遍全身,更是情不自禁脱口道“怎么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