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行坐车是晕起来快,好起来也快,才刚下车时一副死人样,吃过酸梅后便又活蹦乱跳了,脸色红润,神 清气爽。
她的晕车遗传自老妈金珊,母女俩一个死德性,越是高级的车晕得越厉害,只有坐题都没有,越巅越精神 !
用陈奶奶的话来说,咱庄稼人就没那坐好车的命!
因为陈奶奶同志也是个一上车就晕的主!
“善善,你来替爸爸,爸爸去给你烧中饭。”陈豪一见闺女回来就坐不住了,招呼善行过去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她打从娘肚子里开始就是在麻将声的汪洋大海中被熏陶长大,小时候说得最多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财东风小鸡碰,口齿伶俐,说得那个咯嘣脆。
三岁就上桌,五岁就摸牌,八岁糊了人生中的第一局,自此之后便是战无不胜,一往直前。
若不是陈豪和金珊察觉不对劲,在善行十岁时就禁止她上牌桌,怕是现在风光的亚洲赌王就要换成赌后罗!
好在善行是个听爹妈话的乖孩子,虽然喜欢打麻将时赢钱的快感,可也没有那种非打不可的**,是以,除了陈村的村民,外面很少有人知道善行是个牌九高手。
中饭陈家是难得的丰盛大餐,炖胖子、蒸螺丝、蒸土豆、青菜皮卷、炸小鱼,都是善行爱吃的菜。
“爸爸,我也要喝酒!”善行见到蛇酒,撒娇了。
“嗯,一道喝,阿珊给善善倒上!”陈豪心情好,难得地大方了一次。
“姑娘家少喝点,善善,我跟你说去了外面可不能喝酒,要吃亏的。”金珊苦口婆心。
“知道,我才不去外面吃饭呢,外面多贵啊,我都自己烧!”
善行有滋有味地啜了口酒,真香,还是爷爷酿的烧酒好喝!
财伯中意地看着善行,嗞拉地嘬了口酒,“你家善善是个好的,朴朴素素清清爽爽的,不像大河家的那闺女,打扮得跟妖怪一样,五颜六色的,眼睛都变成洋鬼子的蓝眼睛了,啧啧,我看见就难受!”
寿丽文也回来了?
“丽文姐回来了啊?”善行问道。
“她昨天到的,和她爹一道自己开车回来的。”金珊说道。
“大河伯怎么突然回家了?他饭店不管啦!”善行奇怪。
“还不是为了拆迁的事,上面文件已经下来啦,这里要弄个影视城,听你大伯说,马上就会有人来量地了。”陈豪无奈地说着。
说心里话,他是不希望拆迁的,城里的房子哪里有乡下自己造的房子舒服,而且住在乡下还可以种菜养鸡,吃着也安心,城里哪里有这种舒心日子过?
善行的大伯陈强是陈村的村长,消息最是灵通,他说要拆那便是已经定下来了。
前几年确是有听说过有大老板要来z市造影视城,那几天经常有人过来考察,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的,村头看一会儿,村尾看一会儿,山上再去看一会儿,还在山脚下善行家里吃了顿便饭,陈豪赚了三张红票票!
只是之后就屁气也没了,大家都以为不过是上面的人说着好玩罢了,都没当回事,甚至还暗暗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