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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对方的腾腾杀气,小姑娘却只是抬头看了看头什么让他自己亲手找我报仇什么的,明显是在说大话嘛……”因为高的活动,气息稍显急促,但绝对没有一点儿被逼到危急时刻的窘迫。
朴秋霖估计也看出这场战斗的形势,脸色铁青地问道:“什么意思 ?”
“这人偶如此巧夺天工,堪称极品……然而其中的意念,哪里是朴云旗的……分明就是你本人的嘛!”小姑娘断断续续地说着,意思 却表达得相当明确。
“什么!”朴秋霖听了一愣,但马上无力地反驳道,“胡说!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懂……”
“朴云旗他……需要的是未来……而不是像你一样,永远留在过去!……”小姑娘又说道,“将他变成怨灵……留恋于世的,并不是仇恨,而是他对你的依恋!……他了解你的不甘,所以才不能放心地走啊……”
“什么?是因为我?”朴秋霖被他这样一说,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震动,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双目有些游离不定地,喃喃自语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说也奇怪,当他产生这样的动摇之后,那人偶的行动也随之慢了下来,出招也大失了准头,很容易就被对手躲开了。
“你看,这人偶的行动会受到你影响,是因为他是你制造出来的,更何况朴云旗他,与你是至亲骨肉了!”人偶生这样的变化,小姑娘也随之明显游刃有余了很多,继续说着。
朴秋霖愣愣地站在那里,飘忽的目光突然又落到一旁的怪树上,朴云旗那生动的面容上。看起来,这孩子确实不像是经历着痛苦,却似是安祥地,得到了解脱似地在长眠啊!难道害了他的,真的是自己吗?
“朴翁,回头是岸!”小姑娘突然喊道。
“我……”朴秋霖失神 地出了这样一个音,却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满面都是悲怆。
章邯也跟着若有所思 ,却觉余光中一闪,眼见小姑娘在一次落地后脚步略有停顿,而那人偶则抓住了这个机会,右手的利刃直向小姑娘背后的死角刺去,此次上下左右,断难闪避!
“啊!”章邯忍不住惊呼出声。
却见小姑娘也并不再躲闪,双臂突然扬起,略略环抱,同时抬头凝视,摆出了如同在祈求上苍一般的姿势,而与此同时,地面忽地一震,似乎地心之下涌上一股劲风,片刻已经将那人偶裹住,只听得一阵噼啪连响,自那人偶身上衣物的各个缝隙,忽地纷纷冒出枝丫,飞快地抽枝生叶,而他的足下也同时生出粗壮的树根来,直扎地下,它的身体也不断地膨胀着,变得越来越高大。是的,一棵大树竟然就这样拔地而起,很快就变得法。铁树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树中的异种,属木又属金,金木相搏之物,本来是只生枝叶,并不开花的,如果哪天开起花来,其花娇艳,且香气扑鼻,往往是震木之气过盛,反克金势,易生出大的变故之意。大概正因为如此,所以这小姑娘才会这样说吧。
早先就有人回报过,说在工事里见过黑色的人影,刀枪不如,神 出鬼没什么的,现在章邯完全有理由相信,那应该就是这个人偶在捣乱。居然连兵刃都无法伤到它,正说明它是特殊的木料制作的。昨晚见识到那小姑娘手里的铁黎小刀,估计制作这人偶应该用的也是类似的东西吧。
不过不管怎样,这个变数对朴秋霖的刺激是着实不小,他此时已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盛怒所支撑的那点精神 头已经茫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颓然。
他一直觉得,令朴家变成今天这步田地的,是这座大墓和为之而大动干戈的官府鹰犬,可是也许他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自己的不中用,不上进,在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之后,仍然无法摆脱的纨绔习气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只不过,假如不去找一个仇恨的目标的话,他就要被迫承认这一点,而这却是他一直在努力逃避的!
一时之间,往事一幕幕涌上心中,心中一片悲戚,更是一片绝望。
小姑娘此时已经走到了封印着朴云旗死灵的那棵树前,望着那神 态平和的脸,说道:“朴云旗是个很坚强的孩子,抱着哪怕万中取一的希望也要一试,我猜,也是想有朝一日可以看到你彻底明白过来。”
她略微一顿,又说:“我也答应他了,现在只是让他小睡一下,终有一日,我会让他再次回到阳间。”
什么?回到阳间?!章邯大惊,赶紧琢磨了一下这话是不是可能是什么引喻,然而却想不出来还可以做什么其他的理解,难道说,这位年不过二七的姑娘,会起死回生之术不成?
“朴翁,我需要你的帮助。”小姑娘向坐在地上,又惊讶又茫然,俨然已呆若木鸡的朴翁伸出小手,脸上充满诚恳。
而朴秋霖犹豫了半晌,也终于伸出手去,握住了小姑娘的手,哑声问道:“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姑娘展颜而笑,答道:“你可以叫我孟姜。”
这一段讲述,最终却是由朴翁和章邯接过话头来进行到结尾的。他们听见孟姜对我说起这段往事,自然也是感慨万分。自那时一见之后,始终就未再有孟姜的消息,但他们却似乎很难忘记那一刻,两人是经历了怎样曲折而又神 奇的一个夜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