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户人家道了一声谢,玄岩靠坐在院子外的老树下,一时间没了主意,看着薄薄的信封,想来信里并没有太多的言语。
”父亲,母亲。”玄岩喃喃,他有种预感,信里的内容,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如今房子的主人是一个老者,他看着玄岩很想说两句,但欲言又止,那对夫妇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困难,何以变卖家产不辞而别,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这些外人不好插嘴的。
许久,信封拆开,薄薄的一张信纸,上面只有一行字,你已长大,可以自立,我们便放心了。
”竟只有一行字么。”玄岩想不通,父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去了哪里,为何离开,什么消息都没有。
不会的!
玄岩起身,再次走进熟悉的院子,老者一叹,他说道“他们什么也没说,只留一封信在这。”
”是这样的么...”玄岩又奔走向几家熟悉的邻居.......
最后玄岩来到了以前水妍儿的家,环境未有太大改变,地方却早已换了主人,父母不在,水妍儿不在,徒留儿时的记忆,炎西城还是他的家么。
找了一家旅馆先住了下来,莫家在炎西城是豪门,在这样的家族中,莫景余这样的天才回归肯定要举办家宴的,何况这一次回去后就要上前线,怎么着都会住一晚再走。
旁晚,玄岩要了点清粥素菜草草了事,三星魔院的伙食相当不错,可到了前线,军中什么他们就只能吃什么,现在最好提前适应起来。
夜晚,玄岩照往常一般呼吸吐纳,如今他已经能做到在冥想中自然而然的按照天武圣典的呼吸法进行吐纳,和正常呼吸并无区别。
可现在,玄岩不知怎滴,烦躁异常,根本静不下来,水妍儿,战事,精神 海的开辟问题,上古的历史等等这些问题一股脑的涌现在心中,他告诉自己父母肯定是有事情才走的,可是书信上的那句话冷不丁的就会闪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这句话总让他的心无法平静.......
第二天,玄岩早早的就去往城门口,等待莫景余。
没多久,城门口就出现一批人,衣饰得体大方,气势胜人一筹,莫景余赫然就在其中,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为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面容棱角分明,眉宇间有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然而此刻中年人看着莫景余,眼中却多少流出几分不舍,此人应该就是莫景余的父亲,现今的莫家家主了。
中年人最近边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妇人,此时她眼角不断有泪水滑落,不停的抱怨着什么,看着莫景余眼中流露浓浓不舍。
这时莫家主对着那妇女道“好了,别哭哭啼啼了,男儿道“这是四个卷轴你们一人两个,不到万分危急的时刻不要打开,它能救你们的性命。”
说完他两个卷轴分别递给玄岩和莫景余。
玄岩看着做工精致卷轴心中一惊,自小就绘制空白卷轴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两个卷轴的品质越了上品卷轴,如此品质的空白卷轴一个就要千多金币,那么这个两个卷轴刻录的魔法就恐怖了。
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两个卷轴的价值太高,搞到让他难以接受。
莫家主见玄岩如此哪能不明白,他说道”小友不必放在心上,景儿信中常提到你和他是好友,关系甚好,如此,如今你们上战场,我这个做长辈自然要有表示,只希望你和景儿在前线能互相帮持,最后都活着回来。”
玄岩看着莫家主而后看了看莫景余,点点头,这份情他记下了。
.........
玄岩和莫景余乘的马车已经走远,莫景余的母亲哭的更伤心了,他掐着莫家主,有恼怒道“如此珍贵的卷轴,你不全部留给景儿,怎滴给了一个外人!”
莫家主吃痛,一甩胳膊,颇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一妇道人家,除了哭,还会什么!那玄岩若是没什么本事的人,你以为我会理他!”
”你别看景儿为人随和,但如此天赋,心中怎会没有傲气,能让他都心服口服的人,潜力定然可怕,我们这个时候送上人情,定会让记在心里,结下善缘,以后成长起来,不会忘了我们的好。”
莫景余母亲一听不乐意了“你也说了只是是潜力,万一他连魔法学徒都成不了,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你啊,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啊“莫家主长叹怎么就取了这么一个娘们,他说道“就算他以后不行,那也是景儿看中的朋友,日后让景儿多一个心腹之人,有何不好!”
”哼,他要是死在战场上,就什么也没了。”莫景余母亲癫道。
”你!你,你,你!”莫家主气急,作势就欲打,这是什么混账话。
莫景余母亲一愣,立刻反应过来,那玄岩和景儿一同上战场,她这么说,不就等于咒自己儿子死么,她急得大哭,直拍自己的嘴。
......
炎西城本就靠近边关,四日后玄岩和莫景余来到边关重镇,火凉镇。
都说边关荒凉,尤其是战时,更是斜阳古道西风,然而火凉镇的情景却大大出乎了两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