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狂男子见事情不能善了,不由下了重手。天『籁小 『说砰,他一脚踢在一名神 树卫胸口上。那神 树卫向后倒飞出去,撞到了围栏上,围栏应声而断。神 树卫连同一截围栏,一起倒地。
女子见有了缺口,急忙奔了过去,踩着一个神 树卫的身子,就跑了进去。被踩的神 树卫喷出一口血来,气的,他竟然被一个女人踩了。
女子的夫君急忙去拖她。“不要!紫馨,不要!跟我回家,我给你买糖吃!”他好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带她来逛街,应该听娘的话,把她关在院子里。十鞭子,她那么娇弱,如何受得起!
拉拽之间,他也踩着地上的神 树卫,进了围栏。
“出来啊,我们走!”粗狂男子对自己弟弟喊。他是很能打,可神 树卫越来越多,双拳难敌。
“哥,我弄不动她!”俊美男子几乎要哭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傻妻力气竟然这么大。
紫馨抱住了神 树。神 树主树干太大了,但她抱到了一根碗口粗的气根。死死吊住,有死也不撒手的决绝。
府衙的卫兵赶来了,有将军赶来了。粗狂男子被制住了。
卫兵们气势汹汹,不说抓人,先抡起棍棒,劈头盖脸地就砸下来。俊美男子用身体护住自己的傻妻,“不要打她!不要打她!我们认罚,赔钱!”
卫兵们却不听,一通乱棍下去,俊美男子已是鲜血淋淋了。他的血撒落,染红了一截露在泥土之外的树根。
没有人注意,有一滴绿豆大小的血珠在树根上滚动,凝而不散,犹如一颗血色珍珠一般。
卫兵们七手八脚把俊美男子扯开了,捆绑了。他们却无论如何不能把女人从气根上弄下来。她抱得很紧很紧。卫兵们就拿棍子使劲地抽打她。
“不要!不要打她!”俊美男子倒在血泊里,无力地呼喊。
粗狂男子被五花大绑着,他大叫着,“她是个痴呆儿,没有脑子的,你们不要为难她!有种冲我来!”
一根棍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在了女子头上。
砰!
血从女子头。
“神 树化身?不知是何神 树?”
“建天木!”
“建天木?哈,那她岂不是不能去往彼岸了?她没有拿到真正的彼岸花!哎呀,大王,可是她怎么还没有进入轮回?”
“白痴!都说了,那是彼岸花!”
“您刚说是建天木……”
“建天木就不可以化身彼岸花吗?少见多怪!”
……
黄泉路畔,阴冷的火焰当中,分出一条路。路上,朵朵火焰般的彼岸花绽放开来。海露曦手握榕所化的彼岸花,踏上了这条真正通往彼岸之路。
路的尽头,是一棵庞大无边葱茏如墨的榕树。
“榕哥哥,那是你的生命之树化身?”海露曦飞奔过去。
彼岸花也好,大榕树也好,都默默无言。
“呀,我的地魂原来在这里!榕哥哥,谢谢你!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海露曦落在榕树身上。
一道灵魂飞入她体内。三魂集全,她,豆子,又回来了!
从黄泉路带回来的彼岸花,豆子放进了体内空间。它是榕的建天木化身,却也是真实的存在。豆子能感应到彼岸花与自己之间的血脉相连。彼岸花,也是她的伴生者之一,不,确切地说,它是她的伴生者——榕的水榕树分体之一。
彼岸花看似开得火烈,却阴冷,散出的寒意,不冻人,却冻伤生机。豆子把它种在了空间下层,免得伤到上层的花草灵药。
片刻之后,豆子恢复了真正容颜,在人类身和月妖身之间来回切换了几次,一切正常。一切照旧,切换来去,也只是头和眼眸颜色变化,不会如在轮回之中那样,变人类就前凸后翘,变月妖就成了幼儿。
“沙沙!露彦!无旷哥!”豆子欢呼着,把他们一一收入体内空间。
“咦?看到我,你们不高兴吗?怎么都不笑的?”豆子好不扫兴。